㊣淺談女人(隨筆隨喜)之二

號稱採花大盜

大學就讀美術系期間(1986-1990),自而接觸不少國內外畫家的作品,發現有位丁雄泉1929-2010)很有名,記得大學時訂閱的《藝術家》雜誌介紹過他,那時他還健在。每次關於他的報導,幾乎標題都有「採花大盜」四字,蠻一語雙關的。他喜歡畫花,自稱喜歡花和女人,記得雜誌中寫他風流啊、好色啊啥的。而且他不避諱這些。

丁雄泉作品

這讓我想起1990年代李敖有次在他的節目中講,根據大舞蹈家鄧肯女士的自傳,法國大雕塑家羅丹(1840-1917),第一次見到鄧肯時立刻就驚嘆了一聲,然後直接上去摸她身體。

在此我提出一個問題,是否畫家、雕塑家的風格就是這樣對女人不掩飾呢?是否他們對道德尺度很寬或敗德呢?無論是基於好色或基於對女人的美起感應,或都是!總之一瞬間他們看到的是對方而不是看見道德,於是情不自禁,摸了半天才想起:「喔,我怎麼摸她。」換言之這不是佔對方便宜或放肆,只是一切就這麼發生了。

當然,也可能很多很廢的藝術家假裝自己對美起了強烈感應,目的就是要作亂,搞女人。故意假裝自己坦率,但其實很賊,仍是種道貌岸然。


卡蜜兒-克勞岱與羅丹

也是在大學時期,台北上映了一部法國片叫羅丹與卡蜜兒,講這兩個雕塑家戀愛的故事,班上很多同學去看,他們知道我愛看電影,會跑影展啥的(大四就不跑了,我膩了),問我要不要去看、看了沒?我笑說不想看,裡面一定有啥藝術家鬼叫嘶吼:「上帝啊我好痛苦」、「我的謬思在哪啊」、「我們的愛如此熾烈啊」之類的段子,想了就肉麻。後來一個女同學看了後跟我說,欸真的有那種段落欸。寫到這裡我覺改天我該把這部片兒找出來看,因為我很想來喊一下「老天啊我好痛苦」「我的謬思在哪啊」「我們的愛如此熾烈啊」。嘖,搞不好根本沒這些鏡頭啥的,或說不能那樣去看啦。我記得同學們都說這片很不錯。據說本片是為卡蜜兒說話的,一來覺得她的作品不該被藝術史埋沒,不能光提羅丹這種臭男人。二來好像為她和羅丹之間的感情叫屈。抱歉啊我沒多看資料,只憑記憶,很可能講錯。

上:真實的卡蜜兒-克勞岱(1864-1943)。她小羅丹24歲。下:1988年電影中的卡蜜兒。由伊莎貝拉-艾珍妮飾演。2013年朱麗葉-碧諾許也出演了這位雕塑家。

克勞岱的才氣之大。她的作品。


所以本片原名其實叫《卡蜜兒-克勞岱爾》,根本沒羅丹的名字,看來這有女性主義的涵義在。以前的女權相對正常多了,不是當代女人才認為該替女人說公道話,台灣文青一副他們發現女權有多重要的模樣,好像別人不懂這些來著,成天要教導別人。等等來介紹台灣過去的一位女性主義者。

當年在台灣上映時叫羅丹與卡蜜兒,香港的片名叫羅丹的情人,兩地片商都不尊重編導演(導演是男的,編劇是導演和另一女性),但也沒啥好憤怒的,畢竟譯名涉及票房,羅丹究竟名氣大得多且一般百姓大多也不知羅丹。以這兩種譯名,配合宣傳文案從羅丹的大師威名切入,帶出克勞岱爾為何值得關注,這樣台港觀眾才能引起興趣與共情,這也算正常。

如果你搜對岸的豆瓣(蒐集各種影評、書評、樂評的網站),可發現大陸按照原名翻譯。他們習慣照原文翻,或是必須不失原意。別神經兮兮老看不上對岸,很多地方他們都該掌聲鼓勵。

2013年朱麗葉-碧諾許也出演了克勞岱,原名叫《1915年的卡蜜兒-克勞岱》,台灣叫最後的卡蜜兒,大陸叫1915年的卡蜜兒。內容是她在精神病院的身心之苦,包括有被迫害妄想症,以及希望自己的才華能被看見。我不知道有這部片,寫這篇時才發現。

本片於1988年法國上映。1989年台灣上映。由影帝傑哈-德巴狄厄、影后伊莎貝拉-艾珍妮主演。德巴狄厄在我大學時期有部大鼻子情聖也很有名。艾珍妮那也是紅翻了天,盧貝松的地下鐵,她演的,還不錯。中右:羅丹的作品。下左、下右:都是羅丹最具代表性的「沉思者」。


碧諾許的版本。在精神病院生活。

順追憶一下施寄青老師。



就是愛色

話回丁雄泉。以下我列出我在網路上找到的丁雄泉幾筆資料,大家可識見一下他的作風:

「每一次我看見美麗的女人就會聯想到鮮花,鮮花的美使我愛,使我新鮮。我畫上的女人、貓、鮮花、鳥,都在表現新鮮,在新鮮中藏著美。」

「當我看到一個美麗的女人和花朵的時候,那種美麗讓我感到無形的憂鬱和愛,新鮮而又與眾不同,可謂是脫胎換骨。我想在畫作中用不同的顏色來表達我內心的感受和情緒。」

「今天我穿了一件花襯衫,我感覺我已是一隻花蝴蝶……。我在花園裡採了這麼多花,釀成許多蜜,蜜,即圖畫也;花,顏色也;大盜,快也,畫起畫神速似槍也。我這『採花大盜』的別名,並不像武俠小說一類,我畫油畫,用的全是顏色,鮮豔萬分,恍似一大花園,採花大盜也,一隻蜂蜜蝴蝶而已。」

「多麼醜陋的女人都有它的美處,我不停地觀看女人,在公車上、在路上,不停地看,然後回家盡情的作畫。」

「他更自嘲是『採花大盜』或『風流先生』。二○○一年荷蘭畫商為丁雄泉應徵裸女模特兒,結果有一百多位美女慕名而來,讓他可以每天換著畫不同的美女。」

「同樣被丁雄泉的色彩迷倒的還有蔡瀾。自第一眼看見丁的作品,便被吸引,『他的畫很陽光燦爛,是其他畫家很少見的,亦很難把他的畫歸類,因為他的畫非正規,他不模仿人,也不受他人影響,他有自己的風格。』丁生前不避談召妓,亦會以妓女作畫的模特兒,蔡瀾說:『有何不好呢?』丁死後被傳跟台灣知名女作家曹又方有過一段情,更有傳他最愛向女人放電,『放電?他不用吧!如果女人一生中能遇着這種男人,真的是死而無憾了!』」

「又想起當年跟丁去日本旅行,半夜從溫泉旅館的薄牆傳來丁的女伴徹夜的呻吟聲,蔡瀾笑言:『少點魄力也不行。他每天都畫畫,尤其是每每創作一些大幅的畫作,要消耗很多精力,要很有力量才可。』」

這篇文章中我只挑他兩張作品意思意思。這兩張算還可以,其他的真的不怎麼樣。有興趣者自搜。


論作品

那麼,丁雄泉的畫作品如何? 

很抱歉我覺得過譽了,或說,普普,老派,明明很死氣又要裝鮮活,我看了無感,說更白一點,恕我直言,一看就是混混畫的,我不用知道他愛女人的事蹟就可看出像混混畫的,也看出日子過得太好(這無關畫好不好,只是看得出)。頂多說台灣畫家作家們的東西大多都像混混搞出的東西,見怪不怪。當年大學生的我就這麼覺得,現在也這麼覺得,頂多現在的我稍微想了想:「為何有些女人愛他的作品?(大多女人喜不喜其作品我不知)」「為何他很會把妹?」也可以這樣想,為何有些男的也捧其人及其作品?沆瀣一氣嗎?欣賞能力不夠嗎?還是我沒眼光?……我只是列入沒眼光這條,只是列入,心裡仍覺得他的作品沒啥可談的。

我帶我家過世的貓狗去火葬場時,總會看到店家的牆壁掛著一張丁雄泉的仿作。我猜是仿的,就是做成海報啥的,有沒有上框不一定,你自己買個框來搭也可。只能說,丁雄泉的作品可能對一般百姓而言,這樣的作品就算挺美的了。也可能他們掛什麼圖畫都不重要,隨意選一張而已。我這段並無嘲弄丁雄泉或店家的意思。


歐陸前輩、同代人、後輩

丁雄泉早年留法,也在荷蘭待過,後來住紐約三十年。他跟港台的關係也熟。可能某些年間跟中國大陸比較不熟,因為他們那個年代(國共內戰)出來的人比較不方便回去。他先來香港幾年後前往巴黎的。和同年代去巴黎的趙無極1921-2013)相比,丁的成就遠不及趙,趙的作品一看就是大師。趙是國際級大師,我上大一看到的各本國外出版的世界美術史必有趙無極。

丁的作品也遠不及朱德群1920-2014),朱德群是從大陸來台後,1955年前往法國,他的名氣稍微低過趙無極。若和更早去法國的常玉1895-1966)相比,丁也還是不行的。

以上當然是個人看法。若和我的老師吳石柱1943-2008)相比,幾乎沒辦過畫展、默默無聞的吳石柱也比丁好得多。吳石柱是做版畫、畫油畫都來,在文化大學畢業(他是我們頭兩屆的老學長,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屆)後去比利時,我大三時他返台執教金屬版畫,幾年後返回比利時直到故去。

以上我沒有貶低丁雄泉的意思,而且他的作品多年來頗受港台(可能也包括大陸)肯定,這不是我能影響的。我只是誠實談我個人對他作品的直覺感受。或許紐約真的好混,在巴黎、歐陸的繪畫要求比較高。這是閒聊啦,不是惡毒,頂多尖銳了點。

吳石柱。又名吳旭之。

他很認真創作。

正做版畫。台灣很多做金屬板的名家(我們這屆的)是他啟蒙傳授的。


道貌岸然、不道貌岸然

對藝術家來說,尤其對丁來說,看來愛女人、或很色不是羞恥,反該講出來,該提倡,該做這類的表達。從我前面列出有關他的敘述或事蹟,比我所記得我大學時期80年代和退伍回來90年代從雜誌等媒體得到的印象來得含蓄(?)

這十幾年來全世界的男女觀念比從前保守(很多女權論述十分保守、很道德上綱上線,但網路亂約炮啥的又玩很大,形成矛盾荒誕的種種現象,姑且不談政治上的雙標就已經很荒誕),我想很多人讀到丁雄泉的事蹟大概有點吃驚吧,覺得他很敢講或很敢出手?是說很敢把妹的意思啦。

可以這麼說,丁雄泉很率性,很真,不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若有肆虐女流,也談不上肆虐,那些大抵都是崇拜他的人吧我猜。俗稱你情我願。還是說談不上崇拜或傾慕的女人他也很能撩出一定的效果?我哪知道。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也不一定需要崇拜或傾慕,也可以基於憐憫或其他,總之反倒讓他才崇拜或傾慕女方也有可能。總之,他大抵跟喜歡藝術的女流廝混,喜歡看球賽的女孩大概也不會找上他。大家都是同類,那怎麼來都成。喜歡藝術的女子本來就預知他很色或多情。頂多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若她們已預知他是浪子也大致不會鑽牛角尖非要他定下來。來個一夜或一段彼此美好,留點回憶,就這樣。這段當然可能寫得理想化了點?畢竟他是不是惹過亂子我不知道。誠實說我覺這人有點噁。只是直覺啦,話沒法說滿。

所以如果行為誇張但不道貌岸然者,在審美上可以容許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他會享受到其他人的歌頌,但若道貌岸然表面神聖正義卻行為不是這樣則是審美和道德上都過不了關。——有不少人還算同意這種觀點。

我要提出的是,自居率真、性情中人、風流而不下流,甚至喜歡講嘿嘿我就一下流胚子的人,其實這很可能只叫作自以為是(我並非針對丁雄泉,他到底如何我不知道也興趣不大,只是談很多男人的德行)。事實上很多女人受不了這種人,覺得噁噁的,但算了誰叫我本來喜歡你或已經喜歡你了,於是還是搞在一起。或者是事後抱怨兩句但總之還是喜歡。少數女人事後唾棄,越想越噁,此後不鳥這男人了。更更更少數的女人是本來喜歡但一時之間發現對方有句話很噁,或某個神情或做出的行為很爛,乾脆當場就走人了此後不再聯繫。

有個女孩年約30,她跟我說有個情人她十分喜歡,每次該男做愛後就叫她記得要買事後避孕藥,她對我說她每次都很不爽但沒跟他講。很多女人都像她這樣,很廢。但你說她廢,她可能說我也覺得我很廢。這種男人根本沒必要繼續了啊。可他倆認為自己很懂愛情或做愛吧(至少她認為自己很懂這些)。事實上什麼人玩什麼鳥,我不必知道該女與該男的長相,就可以直覺出二者肯定長得氣質挺濁的。當然你可以說我偏激,事實上我本來就很偏激,因為我平時已經夠理中客了。

反正不管長啥樣,廢就是廢,就算長得正,當我察覺她很廢時,這個正對我就無效了,她的臉或身材只被廢佔滿。像我這樣的人蠻少,所以可能我煩惱少,但老實說我怨氣一堆哈哈哈哈哈。尻尻向來灑脫也向來過不去,或曰老尻向來心裡過不去但又反正只好瀟灑。很多人眼中的帥男或美女在我眼中並不是。但我也沒愛挑,我每次上街都可發現今天我又愛上五到八個路人,台灣生得清麗迷人的女生非常之多。我自號張五八。(這人有病,張七八算了)

不道貌岸然、不當雙面人只是一個起碼的標準罷了。但自認率真、自認表裡如一的人也很多廢咖,廢尿,奧洨。


從小就要教

教育一個女生認清男人且當下遇到某種狀況時就要斷然急流勇退,這個怎麼教?李敖說女性非常聰明但遇到愛情就發笨。許瑋倫生前有句名言:「愛情是我唯一死穴。」我的看法是這樣,一定要從小就給予相當酷的觀念。如此這個小女孩逐漸長大後,遇到男人或愛情的各種狀況,她憑借的本能就是從小得到的觀念。「馬的我突然發現他很廢就拉黑他了,不必再糾纏,不是以退為進,不理就是不理了,認識兩天或在一起兩年我都一樣。」好比要這樣的作風。好,可若對方提出澄清或反思了呢?幹,我怎知該怎麼辦,看著辦唄。通常覺得一個男性頗廢或噁噁髒髒的,他澄清或反思也來不及了。這哪是一下子澄清或反思得來的。除非那男的突然送出幹你娘,你嚇哭拉黑他了,他事後打你手機號碼解釋說:「天啊剛剛我去上廁所,我小表弟拿起我的手機惡作劇。」那你就原諒他唄(啥鬼)。你若質問:「你啥時有小表弟了?」若是我,我回答:「沒錯,我沒表弟,你是個婊子再見!」切斷。

教育男性也得從小教育起。底子端正後以後想歪也歪不到哪去。不要欺負人,不要自認很會惡作劇,什麼拖走別人(無論男女)的椅子害人坐空,會做這種事的人根本不值接觸。女生不必鳥這種廢物,男生也不必與之為伍。這種事情爸媽和老師都要教。

從小就要提醒或告誡男生少欺負人,你欺負人被我看到,看我怎麼修理你。還有就是看見有人在欺負別的男女同學,你最好要處理,制止,你不敢的話回家跟我講。其實講了可能也沒屁用,不好意思跟老師囉唆太多。但父子或母子要一起動腦思考這些事。不能完全不管閒事。一個會欺負人的孩子長大了會好嗎?愛欺負的人也不會分男女。長大後更會欺負女孩子叫正常。他無法欺負別的男人就來欺負女孩或動物。對老人也欺負。逢弱者就欺負,跟美國一樣。最沒女權的就是美國,你記住這句,以後你等著領悟。

從小思想注入觀念很重要。母親跟女兒講,一個男生說自己不想戴套或家裡沒有,你當場就走人,或者叫他趕快去買,隨便啦反正直接走了或不做就對了。會盧洨我想不戴套中出的人,盧一秒都是繼續失分,這種男的當然不要,叫他去廚房找塊豬肉幹就好。他若說冰箱的豬肉要化冰怎辦?那可以,大概是我教出來的無賴吧,那你就笑完後仍正色講:「辦不到。」沒有什麼乾柴烈火是澆不熄的,當下的節奏就是非上不可了不然身子好苦,那些都是鬼話,你拿起一把剪刀你看他會不會倒彈。

很多項目都是從小就要教,不要認為孩子還小,跟他們談性和愛情沒必要或不好意思。別把孩子看低了,孩子懂得可多呢。你說跟孩子談這些難免尷尬,那就經歷一下尷尬唄。「爸(或媽)想跟你講一件尷尬的事」可用這句當開場白,尬笑會嗎?吞吞吐吐時就尬笑三聲。乾脆講「爸媽就是沒戴套才生了你」。


社會道德是否該優待藝術家?

關於藝術家,還可帶出另一個題目:「社會道德是否該優待藝術家?」這不光在感情生活出現這種話題,好比英國大畫家大衛-霍克尼(1937-   ),他在英國的高級酒店的大廳想抽煙就拿出來點上,服務生還主動去拿煙灰缸,別人可沒這種優待。

這酒店包容藝術家的自由不羈,懂得不必以道德來約束藝術家,只因藝術家是特殊的人,本就較不社會化,若要逼他們社會化反倒是不愛惜藝術家與藝術作品。這是一個成熟的社會深知對藝術家或性格不羈的人必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必把事情嚴重化來煽動。還是說,英國人本就虛偽,大小眼。

懶得再扯了,馬的這個單元像上課,爛透。

 

附錄

視頻:民視2011年報導北美館的丁雄泉畫展,詩人畫家管管談丁雄泉。

這裡講解一下,民視稱丁雄泉「中國畫家」蠻奇怪的。他當然是中國畫家但台灣畫家長年也是中國畫家。至少在某個年代以前不會用啥台灣、中國去做國族主義的身分識別。頂多是談某個住在海外的畫家跟台灣熟不熟,像趙無極就跟台灣不熟,他懶得跟台灣熟不熟。丁雄泉跟台灣很熟,關係算近。可想而知民視有其政治立場。但我必須做這段講解,這是為了告訴大家不必常做奇怪的區分,華人本就一家親,老話「四海之內皆兄弟」講的是全世界的華人、中國人之間很親。

同理詩人、作家、畫家木心跟台灣也挺熟,關係算深,聊天時好比講:「你有沒有讀過木心的詩?」、「你有沒有讀過木心寫我們台灣前輩畫家席德進的故事?」這樣很自然。但你若這樣說:「你有沒有讀過中國詩人木心的詩?」、「你有沒有讀過中國作家木心寫我們台灣前輩畫家席德進的故事?」真的很奇怪,我沒法說這樣是大錯,但很瞎,比黃子佼講「我做了很多瞎事」還瞎。不過,我朋友老紅可能說,老尻你標準太高,沒講「中國作家木心寫中國畫家席德進的故事」就不錯了啦。

對了,假若以我大一那年1986來算,丁雄泉在那年是57歲,也巧,只大現在的我一歲。兩三個月後就可算同歲了這是。我1967的嘛。那問題來了,丁雄泉57歲還那麼有活力,反觀老尻。欸,我也很有活力啊不然寫那麼多字數幹嘛。我不敢說我的文章萬分有價值,但真比很多人的有可讀性。至少不一樣嘛,是不是?你又問了,人家57歲還在採花,我看你性無能了吧?報告,拎北早就差不多了,這樣可以吧。這是祕密好嗎?至少我妙手回春,手一摸過去女人就大瀑布了啦。

俗話說男人只剩一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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