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28年了卻沒亡？台灣丕變的分水嶺——1994年新黨、民進黨之爭。
亡國二十八年了卻沒亡？
台灣丕變的分水嶺——1994年新黨、民進黨之爭
新黨的撥亂反正之役
白頭尻尻話當年
隨著時光推移，很多新一代小青年、中年人並不知道台灣三十年來是怎麼變化的。我常講，台灣的丕變起於1993、94年之間，尤其94年選戰影響台灣至今。從這次選戰開始，之後至今的每一次選戰都在複製同樣的議題、複製不變的暴力（差異只在於譬如近年網路成了暴力懲罰的場域）。
1994年新黨、民進黨鬧得風風火火，支持前者的計程車插滿黃旗、國旗，支持後者的計程車（以全民計程車隊為主）插滿民進黨黨旗、台獨八菊旗，在大台北的街上到處跑。他們本來就要討生活做生意啊，當然滿街就成了旗子跑，有的旗子還超大面，笑翻。台北市民眼花撩亂，台北選戰的氣息何止澎湃，說是熱鬧，也是可怕。這兩路的計程車互別苗頭，雙方在街頭打起來或互嗆時有所聞，乘客被捲入糾紛的更多，司機轟乘客下車叫正常，理由是你不會講台語（意即所以你不愛台灣、你等於國民黨和新黨）。
日前自殺的龐建國教授（1953-2022），就是94年英勇脫離國民黨，代表新黨投入選戰的一員。在此要再次向他致敬。首批響應脫離國民黨的人物，那當然英勇，何況他從學生時期就是國民黨栽培的青年，憤然加入新黨，這需要多大的掙扎、義憤與叫小（氣魄）。新黨甫成立時，外界一致看衰，但他們想一搏，不能爭口氣也要出口氣，這就對了。最初新黨也就八個人而已，龐建國他們這批披上市議員戰袍的十幾人算是響應加入的。當時講「母雞帶小雞」，母雞是掛頭牌選市長的趙少康，小雞就是這一列市議員參選人，很多都是政治新鮮人，沒從政經驗，大家一起喬落去。他們說是國民黨是爛黨、民進黨是亂黨，他們想試圖為台灣做出改變。
龐建國之死，我用「書生熱血」來看。許崑源之死，我用「兄弟情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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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年年初公開的一張照片，龐建國與愛妻邱秀珍。這篇報導的標題是「龐建國陪太座看漫畫過新年」。當時龐的頭銜是海基會顧問。邱則卸下電視台主播職務，前往中華數位內容協會任職。內容提及：「年假期間，龐建國夫妻倆打算去看電影。他說，休閒娛樂當中，看電影是主要項目，其次就是逛書店，兩個人也都是漫畫迷，看電影的為很廣，基本上都會先參考影評，現在關於動畫的電影，兩人不僅看，而且還會做比較分析。」、「龐建國說，他和邱秀珍都超愛看漫畫，邱秀珍看的範圍種類比他還多，像宮崎俊、手塚治蟲的作品，他們都非常喜歡，而手塚治蟲的作品又很適合轉化成動畫片。」、「春節期間他要去看的“馬達加斯加”第2集。」 |
94年台灣政治的氣息之可怕、慘烈，當年台灣民間就興起了「亡國」說法。簡言之很多人認為台灣這樣鬧會完蛋的。是故「1995閏八月」這本書（談中共95年會打來）、推背圖（中國古代預言未來國運的謎之音）等討論一時成了熱門話題。
這不光是個若有似無的說法，而是確實人心惶惶。只是說「人心惶惶」的程度因人而異，且也有不少人認為天下大亂、情勢大好。或認為台灣沒事的啦。或認為台灣會繼續亂但不會那麼快亡掉，別太擔憂，這樣想的人也不少。但無論如何台灣變得不一樣了，某種素樸的愛國愛鄉情懷，有了重大分歧，強烈分割。
老尻（當年是小尻）是一個時代見證者。只因小尻27歲夏天開始正好成了個無業遊民，便天天跑去新黨總部門口。這裡聚集許多熱情三八的民眾，十分熱鬧，小尻和大夥兒共商對策，暢談如何打倒國、民兩黨。由於幾乎天天跑這裡，對當時種種慘烈鬥爭之亂象、內幕、花絮，至今都記憶猶新。2004年我曾在批踢踢的李敖板（PresidentLi）撰述一系列「我的拉哩拉雜的回憶」暢談1994選戰直擊之種種，一共談了多集，google還可以找到幾集內容，李敖板上可能更完整。
和新黨有關的名人可不少
當年TVBS負責跑新黨的台北市長參選人趙少康這一條線的記者，名叫廖筱君，我常看她進出這裡，記得她小腿挺好看，人很嫻雅。後來的廖筱君不用親自跑新聞了，成了三立主播，住在帝寶。廖筱君採訪過94年選戰，可見鍛鍊很夠。
T台跑民進黨的台北市長參選人陳水扁的記者，則叫黃寶慧。因為天天關心選戰，對這些我仍記得。不過誰跑黃大洲？這我一點印象也沒，主因是選民們較不關切黃，他出現時通常當笑料。1994年大家一定要記住，這是台灣史很重要的年份，並非我瞎吹。
當時在大台北（即台北縣市）、桃園，支持新黨的人可不少， 2010年劉寶傑的節目說鄭弘儀當時就曾支持新黨，黃創夏講的。可參考Youtube，本文最後我會附上連結。黃創夏還講鄭在高中時期主動加入國民黨，鄭在當財經記者時和一群財經記者高唱「大地一聲雷」。或許黃創夏只是形容鄭對新黨的支持，並非指看到他引吭高歌的畫面。
這裡講解一下，這首是新黨當時推出的競選歌曲，誰唱的呢？李建復。就是更早之前唱過「龍的傳人」的校園民歌手。然後李建復原來還是王力宏的表叔。
這裡還要說明的是，我認為一個人的政治主張或思想不是不能改變或調整，改轉就該轉，該調就該調，差別在於當事人憑藉的是認真反思還是投機媚俗？我認為前者才是一個正向的三觀。
黨國歌曲正轉型
回想起「大地一聲雷」這個歌，我當年雖支持新黨但很少開口唱，歌詞也不熟。主因是我覺得它廢廢的，有八股味，而且不是很順口。作詞，小軒。作曲，譚建常。我記得他倆是夫妻檔，作過歌手文章演唱的古月照今塵、三百六十五里路、故鄉的雲，都十分動聽。但大地一聲雷就比較呆板了，靈性不夠嘛。只能說勉強可以。
大概1990年左右曾有一首新年代的愛國（或說愛家園）的歌曲叫「愛在沸騰」，這首很好聽，有別於老年代的愛國歌曲、淨化歌曲，由楊烈演唱。作詞，孫儀。作曲：翁孝良。資料說是1988年的歌（蔣經國死在這年年初1/13）。不過後來楊烈加入民進黨，將最後一句「更愛我青天朗朗的大中華」改唱成「更愛我青山碧水的Formosa」。
同時期還有伍思凱「愛到最高點」的廣告歌。詞：陳家麗。曲：曹俊鴻。這首歌本是1988年出品，隔年1989的青年節才被拿去給國民黨政府當廣告宣傳歌曲（或叫公益歌曲），於是才變成「愛到最高點 心中有國旗」的Slogan。這首的廣告歌十分可愛，葉青、林青霞、阿匹婆、恬妞都出動了。本文最後附上。
從「愛在沸騰」、「愛到最高點」，可以看出國民黨嘗試轉型，想走家常、清新的風格，想年輕化。這兩首歌推出時我正就讀文化大學美術系，雖然選舉投給民進黨，但我很喜歡這兩首歌，這讓我覺得台灣越來越有活力，社會氛圍很棒。換言之國民黨在進步，民進黨則是監督的角色，這兩個黨都是對台灣有功勞的（民進黨雖1986年才成立，但它是延續黨外過來的，黨外對台灣當然功勞很大），台灣的未來一片大好。但怎麼突然台灣嚴重當機了呢？誰害的？
現在回看這兩首歌，我們可以說「愛在沸騰」是舊黨國歌曲，笑「愛到最高點」被拿來當華國歌曲，但你要想想我們本就是中國人，也是中華民國人、中華文化人，只是突然1994年開始瘋狂的本土化（台獨）洗腦之後一年年下來，許多人民才「覺醒」自己不是中國人。原本台獨的市場很小，坊間大多認為他們神經兮兮，太鑽牛角。這種覺醒在我來看是過度扭曲，它的核心原本只是痛恨國民黨。
偶像崇拜害台灣
如果不是李登輝以總統的高度來帶動這種反共加反中的雙重極端思想（李登輝自己也一副痛恨國民黨的姿態，等於是三重思想發酵），台灣不會是後來、今天的這個怪樣。無論是華國人、台灣人，對元首的偶像崇拜與縱容，使得李登輝大撈特撈，怎麼爛都無所謂。新黨、民進黨都罵他獨裁，但民進黨卻跟他唱合，而不敢造反出走的國民黨員則被李繼續劫持，他等於一次劫持兩個黨，國、民兩黨都變成他的（插注：1988年1/13李登輝因蔣經國故去而繼位，最初民進黨對他不友善，譬如1990年2月一次宴請國大代表的餐會上，李登輝逐桌前來敬酒之際，民進黨的黃昭輝突然兇猛的將大圓桌整個翻掉，李登輝當場受了驚嚇）。李登輝如果沒有總統和黨主席的兩個大位，他就只是一個坊間的戀日老人而已，大家即使理解與同情一個平凡老人戀日夢碎的青年歲月，或覺得歐里桑多情可愛也罷，但也不會同意或崇拜他的偏狹思想。可他有了總統的身份，他的思想再偏差也變成對的了，只因台灣人太崇拜元首，從崇拜兩蔣到李登輝和之後的每一任總統。
他還外加族群身份，本省人覺得「李登輝是第一個台灣人總統」而亢奮。這很廢，李登輝是中華民國總統，大家喜歡「台灣人總統」的爽感豈不是多多少少認同、承認了中華民國與中國？李登輝其實對這些各種解讀都不在意，他是多面派，他熱衷的是權力，其他都可以，哪邊有利就往哪邊靠。當黨內的非主流和青壯派不滿他獨裁時，他又製造台灣人總統被外省人欺負的聲浪來煽動民意。台灣內政失序，執政無方之際，他又製造外部敵人，將全民把焦點轉向中共打壓台灣。在兩岸的歷史格局下確實是敵對的，但從1987年夏天兩岸就已和解破冰，正一起往和平的方向去走，他卻開歷史倒車，將中共妖魔化。
在台灣突然陷入嚴重當機，方向錯亂之際，新黨在94年發起這場「撥亂反正之役」（這六字算是我春秋之筆，一家之言），說是感人肺腑，真不為過。自居進步的某一批讀書人喜歡嘲笑當年的新黨，確實新黨有不少地方好笑或可笑，但我多年來認為真正更該被笑的是那批虛偽的讀書人。
講真，就算是泡沫化後的新黨、專心跟大陸發展關係的新黨也不該老被笑。是沒錯，我看到王炳忠大義凜然的神情老是噗嗤笑出，但他比起藍綠很多人算是端正且勇敢，有批判性的。他還敢公開跟館長對罵，台灣藍綠沒幾個人敢。
插播馬英九
講到對政治明星和國家元首的偶像崇拜，你說馬英九有很多人崇拜嗎？原本很多的哦，被罵「無能」是後來的事。但即使挨罵，真的打心底痛恨他的藍綠民眾還是少的，綠營選民只是需要一個恨的對象來集中恨的力量罷了。否則為何他卸任後大家就對他恨意消失一半？真正恨一個人哪會這樣。而且你可以發現到藍綠都很喜歡周美青，尤其女權派挺肯定她。譬如馬當選後周本來堅持不辭掉原先在金融公司的工作，她認為女性有女性的自主，我老公當總統干我啥事，但最後仍在社會壓力下辭職了，只當專職的總統夫人。此外她常怒瞪馬英九，包括馬的吃相她也露出嫌惡狀，女權派看了很開心，認為周美青坦率做自己，一點都不是低三下四的小女人。08年總統選戰，很多女性看到周美青拜票時簡直瘋了拉著不放。
打趣來說我覺全天下大概只有我和我媽討厭周美青。大家不妨這樣想想，夫妻的思想在很多方面是重疊的、一體的（再意見相左也還是大致重疊，在主軸上相同或共感），很多人討厭馬卻喜歡周，可見也不是真正討厭馬啊。馬英九無能的話，周美青也免不了有責任啊。
媒體和坊間說周美青很有分寸，絕不干政！所以她才不勸馬英九施政半句。我的看法是，本來她就不能干政（以前美國總統雷根的老婆癡迷占星術，用命盤給雷根諸多指導，在美國爆出後被罵翻XD），她的個性也不是「扁嫂」吳淑珍那樣事事介入，但馬英九一些白爛之處當然枕邊人該勸個兩句，至少反映點民情給他吧。如果分床睡也還是常遇到吧。你難道喜歡你老公被全台灣藍綠都轟無能嗎？私下勸個兩句就是干政嗎？你周美青那麼討厭馬英九你就離婚啊，誰怕誰，你新派啊，你若離婚全民少說還是一半挺你。好吧不要聊太開。
回到正題，我從愛在沸騰、愛到最高點這兩曲就可佐證台灣以前的樸實健康氣息，等等我把這兩首的連結奉上，大家聽聽看看就可體會。李登輝把台灣搞歪，不是他厲害，而是民智未開（至今台灣人都崇拜蔡英文到很瞎的地步），台灣大多數人遇上總統就當皇帝來拜，完全是中國民族的習性。
1994年的惡質氣氛影響深遠
話說新黨黨部（即趙少康競選總部）門面很小，位於建國南路、新生南路之間的和平東路上。因為離我家還算近，我常騎機車往這裡跑。阿扁的競選總部離這裡更近，記得在新生南路、信義路口，這裡以前不是有幾間很大的寵物店嘛，哪年消失的我忘了，總之變成阿扁競選總部。新黨、民進黨的這兩個戰略要地，分別就在大安森林公園的南北兩面。當時這公園剛落成（蔡明亮拍《愛情萬歲》，最後一段在這裡拍的，女主角楊貴媚背後還有工作人員在施作，你查資料本片上映於94年），算剛開放給居民活動，包括辦晚會，新黨在這裡的露天表演台辦過小型晚會。
這個公園是黃大洲市長的政績，聽人說這裡原先一大片破房子沒有魄力倒也是拆不掉的（萬仁執導的電影《超級市民》1985，拍的就是這一大片老眷村）。當時他代表國民黨參選。原本他是官派的市長，這一年恢復成市長民選（請留意，以前就民選過，黨外的高玉樹當選過兩次）。故此形成黃大洲、趙少康、陳水扁之爭，但黃大洲憨憨的，沒戰力，所以媒體、坊間幾乎只談趙、陳。也可說，新黨、民進黨的政治人物和群眾都超凶悍一把的，形成黃大洲的選民不敢表態。投票日在年底的12/3，票開出來才知道他的票還是不少。1994年大家一定要記住，這是台灣史很重要的年份。
我們當時天天泡在黨部門口鬼混，倒是很少進去黨部裡頭。當然你想進去拿個礦泉水或聊天是可以的，但他們忙他們的，我們這些廢咖盡量不去打擾。我一次都沒進去過，在門口看就看得到裡面的動靜。當時門外的廢咖真的超多，很多人像我愛抽煙，檳榔我是很少吃，但吃檳榔的也不少。很多台客、老外省在這兒廝混，真是不錯的一個美好時空，成了族群融合的一個烏托邦啊這是。所以說新黨被打成「外省黨」，我可以作個佐證，這是政治操作，扣帽子。真的是很多大台北的台客在支持新黨，大家的「外型」、「風格」、「口條」跟民進黨的衝組一模一樣XD。到了中南部更明顯，你沒法從一個人的國語標準與否或他是不是台語掛、他兇不兇，來評斷他支持誰。只是說後來一面倒、全台綠化，綠營的人最多，所以他們「贏」了，可以更兇。難道舊黨國的地方派系就不兇嗎？也是台語掛啊可不是。
民進黨的計程車司機，也就是全民計程車行的這個組織，那真的是凶悍，他們恨意滿滿，兇也罷，而且帶恨意，這就可怕了。所以新黨當時叫民進黨是「暴力黨」也算合理，這話沒毛病。當然進步學者反對這種說法，當時報紙投書落落長，替全民車行講話。
用後來的流行語來說，全民車行是側翼。在結構面上我認為，講國民黨是暴力的國家機器，蹂躪台灣數十年，這沒錯，新黨對這些基本上是迴避的。但把全民車隊的諸多暴行（或暴戾之氣）給合理化，明擺在眼前的是乘客都挨打了，或被轟下車，或一路上在狹窄密閉空間的車內膽顫心驚，進步學者也沒必要替這些行為去裝高度來洗白吧。
國民黨員的掙扎
12/3那晚天氣很冷，票開出來趙少康輸了。但新黨的市議員幾乎全壘打，包括龐建國、黃珊珊（此二人算新黨的清新牌）、璩美鳳、李承龍（他們算新黨的衝組）、魏憶龍（一個智多星風格的律師）、鄧家基（好像環保博士啥的頭銜）等人幾乎都上了，遺珠是尹清楓上校的遺孀李美葵，她的落選讓我有點跌破眼鏡，可能配票之類的沒喬好。
尹清楓是誰，年輕朋友請自行咕狗，簡言之他是台灣史上重大軍購弊案的犧牲者，1993年底疑似被軍火商殺害。台灣出這麼大的事情，太不可思議。我曾和高中同學半夜跑去尹上校最後失蹤的地點，24小時營業的「來來豆漿店」進行調查，很想看出端倪。最後只證明這家24小時豆漿店沒想像中好吃。
新黨在台北市議員衝上11席，高市議員2席，省議員2席，共15席。對一個前一年、93年夏天才成立的小黨，衝成這樣委實驚人，原本社會上都說新黨不可能成氣候。後一年，95年新黨在立委拿下21席。
趙少康的落敗原因是低估了藍營（記得當年還沒泛藍、藍營這類用語，約莫要千禧年之後才有。新黨跟李登輝的國民黨結仇之大，泛個鬼藍，叫正黃旗XD～我自己則叫新黨是黃巾賊～喲呼，東漢末年來囉～）裡的許多選民還是不敢不投黃大洲，長期習慣投國民黨黨部指定的人。他們被新、民兩黨嚇壞了，在幾個月來成為隱性選民，確實，當年新、民的旗海和陣仗把他們嚇壞，路上隨時遭遇，他們真的可能在路上會被毆飛，我不是在寫小說誇大。基本上新黨支持者對國民黨支持者是一種苦口婆心的力勸，沒必要動手，但我意思是國民黨支持者不見得那樣想，選戰委實可怕，總得提防處處有神經病。
投票前夕，12/3凌晨半夜，我媽一生的摯友邱老師（兩人至今是換帖且保持頻繁聯繫），鼓起勇氣打電話給我媽拉票投黃，我媽曉以大義反拉票，以一種抒情的氛圍聊了幾小時。邱老師不願相信李登輝是台獨，聽我媽分析後她十分難受，內心悲涼，但這張票仍相互拉不來。也算她二人情比金堅，堪稱閨蜜之誼至今不變。
當時我媽有次還跟朋友跑去遊行，回家後跟我驕傲道：「我們把朱高正丟起來了！丟好高！」說的是朱高正（1954-2021）從民進黨出走後輾轉在這年加入新黨，在一場遊行中群眾為朱高正歡呼，將他拋在空中玩。按說朱高正是胖子，哪可能丟很高，我媽說話向來有誇大之喜感。我屢屢想起她和邱老師二人徹夜交心的鏡頭總是感動。家母曾辦幼兒園，邱老師曾是本園的大班老師。幼兒園隨著80年代結束也收了，可兩人仍情誼相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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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4年9月25日爆發「九二五事件」，新黨在高雄勞動公園辦活動，民進黨發動暴力鬧場，警察不敢管或不想管。這件事鬧很大，全島沸騰，譴責民進黨搞暴民政治，也有老黨外笑說民進黨固然是假民主，但讓新黨這批以前替國民黨助紂為虐的人感受一下街頭衝撞的滋味也好。兩天後立法院長連戰正好要來立法院開會，朱高正跳上連戰座車的車頂抗議政府幫助民進黨，把車頂踩凹了。話說朱高正因反對台獨而脫離民進黨後，創立社民黨，但搞不起來。後來新黨成立，他加盟新黨（或說將社民黨和新黨結盟、合併），並代表新黨出征94年台灣省長選舉。高雄市長的新黨參選人叫湯阿根，是位和藹的老伯。新黨抱持希望的是台北市長寶座，省長和高市市長本就希望渺茫，但亟需朱高正這種驍將來打天下，造話題。（圖片來源，中時。） |
以當時選戰的街頭景觀，想必在邱老師眼中說是怵目驚心絕不為過。新黨除了國旗、新黨黨旗，還有候選人的旗幟（也是黃底色），民進黨除了黨旗、八菊旗還有阿扁的旗子（底色是白的），好像還做了扁帽，或是1998連任市長才製作的？這是一種毛線帽，上面有阿扁的動漫造型。戴的人不少。你說老尻，扁帽我知道啦，講點別的吧。欸，我若沒講，「戰後嬰兒潮」這些94年後出生的人還真不知道欸。
「1994戰後嬰兒潮」的斷裂記憶
基本上在老尻講古的說法中，「1994戰後嬰兒潮」就是台灣現今（今年是2022）的青年一代，以及1980年中、後期到90年代初期者都可算在「1994戰後嬰兒潮」裡，因為他們當時還年幼，對1994的台灣印象模糊。「1994戰後嬰兒潮」喜歡講自己天然獨，至於以前台灣發生過啥、兩岸歷史糾結，他們是全不想管，只一逕談自己天然獨。
事實上天然獨和天然統都是政治洗腦教育下的產物，只是以前沒有「天然統」的用語。我簡單說，好的教育就叫「教育」，不好的教育就叫「洗腦」。人在社會化的過程中不可能是天然形成啥的，就像幼童跟爸媽講自己想大小便，這無疑是父母教育指導出的，不然孩子直接亂拉一通得了。同理女生穿裙子、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坐相，這些也是社會化的規訓，是父母等大人加諸孩子的學習，或偏見導入的學習過程與結果。
天然獨在選舉策略上是很厲害的一招，綠營藉此告訴孩子們你不要去爬梳歷史，聽我們這套「台灣優先」、「愛台灣」就對了。如果你要知道歷史，我們綠營有綠色史觀的去中國化套餐，每一道菜都是直接或暗示你台灣跟中國無關，中國和中共都等於邪惡名詞。 綠營對扣帽子、妖魔化對手很有一手，可說青（綠）出於藍。他們會把青年搞成「壓根就不認為自己曾經是中國人」，與其說綠色青年不滿別人和中國不做切割，不如說他們很怕自己跟中國扯上一點關係。
民進黨很厲害，趙少康在這場選戰中被他們講是納粹。在我來看趙少康這人有法西斯封建氣息與思想是沒錯，但說成納粹未免過頭。要比粹，民進黨有過之而無不極。但趙少康講話的手勢（喜歡食指在那邊指）真的有點粹是沒錯。XD
新黨、民進黨一起血性爆氣暴走的同時，這兩個黨卻又訴諸和平與愛啥洨的，也把造勢場子弄得很歡樂美好，還帶動選民當場撿紙屑（這招算新黨搞起的，民進黨不遑多讓也跟進，都搞起右翼政府最熱愛的「文明」與「秩序」）。94年的變態與燦爛如此這般。新黨稱呼選民「小市民」，聽起來挺可愛。阿扁的競選口號叫「快樂、希望、陳水扁」，想淡化阿扁在立法委員時期的凶悍形象。阿扁名如其人，有種土性的魅力，那就大家快樂、希望唄。
敗選之夜仍有氣勢
且說12/3這天天氣很冷，當晚趙少康這廝在總部前宣告敗選，大家仍搞了很多激昂的活動，譬如由多人聯合舉起一面超大的國旗或黨旗進場（馬路封閉，大家在馬路上玩）。此時一群扁迷騎機車過來嘲諷、鬧場，我和幾個廢咖當場衝過去用旗桿子攔截，人車倒地，雙方打成一團，混亂中我一躍而起，朝一人飛踢但沒踢到，整個人摔在地上，還好一個美女把我救起…………以上完全鬼扯，當晚只是有人騎車呼嘯來鬧一下，有人呼吼回去，沒真的打起，畢竟選完了且趙輸的票也不少。基本上黃、趙的得票大約3、4字頭，一個三十多萬，一個四十多萬，我記得阿扁到6，有過六十萬。
隔天報紙說李登輝選前一夜暗中發動「棄黃保扁」給國民黨樁腳，一如2000年總統大選發動「棄連保扁」給全台國民黨地方派系。這裡要說明的是，李登輝這兩次棄保，是傾向民進黨的記者也這麼說的。但你若說，李沒發動這些，阿扁仍會勝出，那我也同意。這種同意一方面是沒法反對，只能尊重，誠然國民黨沒分裂的話阿扁也沒法當選，但遊戲本就形成三國演義，輸了得認。二方面是阿扁本身實力雄厚，釁到抓不住，阿扁的造勢場子我也去看過，真是人山人海。
那新黨的場子不也人山人海、黃旗整齊劃一的舞動嗎？我當時的觀察是，很多人從台北縣跑來噠，他們沒有台北市長的投票權啊。故此坊間很多人說五五波、趙可能險勝之時，我在總部門口就悄悄對其他人講：「我看很難。」基本上以新、民兩黨之間的激烈氣氛來說，雙方的群眾都認為自己支持的人肯定當選，但又覺選情告急，紛紛拉票！講一人要拉多少票，或拍胸脯自稱我家、我家族共有幾票。這種選舉症狀就是從94年台北選戰開始的。
以94年這場來說，趙、扁的勢頭是相當的，趙沒居下風，雙方糾纏得緊，不然我也不會老跑新黨黨部去「玩」。另一場國民黨分裂造成的激烈選戰，是00年阿扁逆轉宋楚瑜那次，後來把宋打得狼狽，宋最後全台只輸30萬票，算惜敗。原本宋和李登輝堪稱狼狽為奸，兩人後來翻臉。當宋宣佈以獨立參選人之姿參選之際，全台沸騰到他的民調遙遙領先連、扁二人，但李登輝和阿扁一起發功，「興票案」尤其成了重要轉折。民進黨在大選中首次票數超過五成，則是04年阿扁連任「兩顆子彈」那次。
泡沫化的醜劇
我個人的感受上，新黨固然沒拿下市長，但輸得還是很爽。而且新黨靠一批市議員建立了灘頭堡，隔年立委選戰亦有斬獲，好比朱高正在高雄贏下一席立委，票數還不少。誰知道新黨在三、四年間就泡沫化，讓支持者十分不滿。
首先是趙少康敗選後就脫離政治，放不下身段好好為新黨做耕耘，以及甘心為台灣打造成熟的第三勢力。此人以前在國民黨時期叫「政治金童」，我大學時一次經過新公園，他在台上講演，底下的百姓私下說他以後會當總統。他知名度極高，把自己未來看得很重，我看他真把自己當總統來看了。市長大位是他通向總統美夢的一站，既然市長夢碎，大志難伸，他興趣缺缺，那就不如歸去。問題是新黨當時不能沒有他，他這樣離開十分懦弱且不負責任。新黨頓時群龍無首，就算許老爹（許歷農將軍；從國民黨勇敢出走的創黨元老之一，曾當過雙十閱兵的總指揮官，很有養望）把大家夥兒痛罵一頓，也沒人肯聽老將軍的話。
朱高正的資歷和份量雖不亞於趙少康，但朱高正算新來的，意見不合拍時有人就覺他喧賓奪主。再者，他們檯面上的人大多是留美的（朱高正留德），就算沒留學也都高學歷，個個自居精英，且都想出頭，此時加入新黨的人也變多了，都想參選謀算，於是種種內鬨之激烈，鬥爭的組合之多（記得中時晚報登過周荃女士拿報夾打李勝峰），演變成全台看笑話。新黨真真是曇花一現，大地一聲雷成了大地一聲屁。
還好周荃（創黨元老之一）苦心成立的真相新聞網，為李敖開闢「笑傲江湖」節目後仍持續運營了好幾年。這個節目十分重要，大多人只知道李敖很會寫，不確知他口才好到哪個份上。這個節目讓大家見識了李敖的全方位，給觀眾帶來不少樂子，我爸和我都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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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7年三月，新黨將朱高正開除黨籍，支持者聲援朱高正。大家知道新黨快完了，標語寫救新黨。當時新黨翻臉翻很大，為了鬥倒朱高正，有人講朱在德國當過國民黨的臥底，監視黨外人士。朱高正否認。（圖片來源：國家文化記憶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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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正被新黨開除後，在立法院辦公室內有點落寞，似乎一頭霧水感覺人生如夢，而且如懵。牆上掛著他喜歡的易經太極圖騰，感覺他是個喜感的道士。（圖片來源：國家文化記憶庫。） |
選後司機被殺
話回94年12/3開票之後的當月份，台灣爆發一件街頭喋血案。一個全民車行的運將和一個飯店的泊車小弟起衝突，前者當場被一夥人衝上來用刀子殺死。於是全民車隊展開包圍飯店，場面隨時一觸即發，幸未失控。我記得好像也包圍警局討人？還好最後鳥獸散。我猜可能阿扁私下派人叫他們散了，民進黨需要形象。以全民的氣燄來說，沒有大頭叫他們收散，他們不可能聽的。
媒體的解讀是此事是選舉效應，也是外省、本省衝突所致。我個人同意是選舉效應，因為全民車隊樹大招風……他們兇也罷了，那個八菊旗讓很多人看了想吐，挺民進黨但懂事的人看了也扶額不想談，為何？那個象徵台灣獨立的八菊旗是抄襲日本皇室的旗子，這像話嗎？台獨把自己降格矮化成戀日，大家哭笑不得了都。
但我不同意是省籍衝突。因為媒體講那個飯店是竹聯在管的，故此媒體把邏輯搞成竹聯等於外省掛，所以外省人看不慣本省人的全民車隊於是鬧出人命。是這樣，竹聯的執事大老雖是老外省，但大家知道竹聯多大嗎？其堂口之幫眾、成員大多也還是本省弟兄啊。當年外省人口就只佔全台十分之一了，頂多大台北佔多一點。那場衝突可能和選舉投誰有關，但不見得等同省籍矛盾。我前面也說了，我們在黨部前成天鬼混的廢咖很多都是台客，包括我也夠廢。我爸外省、我媽本省，籍貫上我不台，但我對台不台我當然嗅覺敏銳且熟悉，他們把新黨貼上外省黨標籤是不合乎事實的。簡言之那幫竹聯小伙可能討厭民進黨和全民車隊，但和那些小伙的省籍和幫派大老的省籍沒有一定關係啊。下刀子的小伙省籍為何，媒體倒也沒報導。
無論如何，從選後兩三週後鬧出人命（詳細日期是12/21發生的），可見台灣當年給政治鬧得多兇。省籍割裂是一道口子，統獨分化又是一道傷口。從08年總統選戰因為謝長廷慘敗後，民進黨就放棄省籍操作，但只搞統獨也還是可怕。更別說吸收一大幫年輕的外省綠了，這批小伙似乎自卑、恐慌，蓄意比本省青年更綠來達到保護自己、來達到政治正確，言行愈加荒誕，言論極其兇殘。
不過，全民車隊之後也因為這個事件而有所節制。畢竟阿扁已經當選。
隔年（1995）計程車行大械鬥
誰曉得隔年，1995年夏天，八月又幹上了。全民與大豐等幾個車行，爆發大規模械鬥，兇殘到讓人無法想像。而且還分好幾個回合，從凌晨打到白天，再打到入夜。據說死亡四人，重傷者無計其數。兩方陣營相互偷襲對方的車行總部，人數之多，武器之多，刀光劍影，火攻燒殺，台北縣市簡直成了無政府狀態，警察只能看戲。回看當年影片，台灣真的像「亡國」了。影片附文末。
台灣挺好命，每年亡國但亡不掉。
由於全民的政治色彩強烈，這多少是雙方積累互看不順眼的理由？對討厭全民的同業而言，你們的政治立場我們不想管，甚至我方車友投民進黨的也不少（本車行又沒搞政治或特定政治立場），但你們不能一有行車糾紛就撒野，老用無線電呼朋引伴來鬧，你們能打，我們也會打，我們也有無線電。原本只是全民、大豐鬥毆，由於街頭亂戰時也掃到天藍，這下可好，全民車行在三重，而天藍車行在板橋，這裡的漢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天藍也投入戰鬥。大豐車行則在永和的福和橋下。最終在台北縣長尤清（民進黨籍，當年號稱公認執政能力極差，藍綠很多人這麼說他）的多次調停下各方總算達成和解。
95年這場械鬥堪稱台灣不可思議的一頁流血篇章。隔年96年底12月，全民和某車行又鬧了一次衝突，規模較小，只在街頭現場，沒互相襲擊對方車行。
重大刑案擾社會，黑金政治禍台灣
但96年底最震撼的是發生在11/21，桃園縣長劉邦友官邸的滅門血案。八死一重傷，包括縣長在內都遭槍殺。這案子至今沒破。尹清楓案也沒全破，而且台灣、法國總共差不多十個人事後遭滅口（數字我老忘）。
97年四月則發生白曉燕命案，相關後續餘波震盪許久，陳進興等三人逃亡多日，除了和警察槍戰，以及殺害方保芳整型醫師夫婦和護理師三人，陳在逃亡期間性侵多名女子（資料說19名受害者），帶給大台北居民（尤其女性）莫大恐懼。11月中旬陳進興劫持南非武官一家人，最後搞成全台灣在看主播和陳進興LIVE聊天，全民屏息看傻眼。隔天陳終於願意放下武器接受逮捕，事件才告落幕。他鬧了超過半年。
這一段期間政治面上，96年春天是李登輝當選首任民選總統，95-96年解放軍台海軍演，讓台灣壓力很大。或說中共自己也壓力大，美國也被搞得頭疼（事情從柯林頓總統批准李登輝訪美而正式掀起波瀾）。99年七月李登輝提出兩國論，遭到美方警告後才不敢再說啥。
之後是九月二十一日凌晨快兩點的大事件，1999年921大地震。
整個李登輝執政期間，台灣的政治、社會處在一種亡國的聲音中。不可思議的大案接連發生，沒一個真正破案（白曉燕案在民間眾說紛紜：三名兇手的背後是否有人指使）。對了96年尾11/30還有彭婉如命案，她是民進黨婦女部主任，在高雄運氣不好搭上了惡狼司機的計程車，遭性侵殺害棄屍，這案子我回頭爬文一番至今似乎也沒破。
又，台北的計程車隊都打成那樣了，試問中南部鄉下各地方派系是不是也無法無天？李登輝執政下的「黑金政治」，其中屏東縣議長鄭太吉，94年11月（請留意，台北、高雄正在如火如荼進行94年市長選戰，以及台灣省進行省長民選）派一幫人砸爛民眾日報的屏東分社，打傷多名記者，多名記者嚇得從二樓跳下逃命。同年12/13，他槍殺自己的童年玩伴。在民進黨立委蔡式淵的憤怒揭發後，國民黨才在案發三天後敢辦鄭太吉。
失敗的總統李登輝
從1994年至今28年以來，一直說亡國卻沒亡，台灣始終在，可見杞人憂天，一個國家（政體）有動盪是常態，平常心以待即可？還是說台灣真的在往崩潰敗亡的路上走，只是還可以走很久？抑或台灣真的氣數已盡，若非運氣好早已覆滅？
李登輝執政台灣12年來，我給予「無格無恥」、「胡作非為」的評語，此人對台灣民主還真絲毫沒半點貢獻，我這話絕對客觀。解嚴、開放大陸探親和交流這些都是蔣經國做的（也可說被迫這麼做），這些若算民主功勞得算在蔣經國。李登輝任內推動總統民選，這很屌嗎？在政治學中民選本非民主的唯一選項，何況台灣的民選方式「相對多數制」弊病遠大過「絕對多數制」。而直轄市長恢復民選，但選風之惡，他責任何其大。省長恢復民選不久，他一下子又搞凍省、廢省的動作幹麻？此人白爛至極，還把戀日戀殖的幽靈像是吹充氣娃娃一樣吹成復活，讓台灣或中華民國都毫無國格可言，把台灣變成假本土、假台灣人。
二十八年今與昔
台灣動盪二十八年來，唯一不變的是，二十八年前的小尻是無業遊民，二十八年後的老尻怎又成了無業遊民。只能說這就叫尻尻二八年華。我尻尻芳齡十六歲。
本文結束，我餓了，吃飯去。
2021.1.19台北
附錄：資料連結
●1995計程車械鬥的專輯回顧：「持鐵棍、丟擲汽油彈 台灣史上最嚴重計程車械鬥」（片長6分鐘）
2010年劉寶傑的節目談鄭弘儀。邀請馬西屏、陳東豪、黃光芹、黃創夏、黃敬平，輪流開涮鄭弘儀。節目連結：「2010年 第0935集 2200 關鍵時刻」
●伍思凱「愛到最高點」的CF，群星愛生活、愛國旗，包括歌仔戲大師葉青、林青霞，大家可看看認識哪個藝人，叫得出誰的名字？必看啊，拍得很好：「愛到最高點」（1分鐘）
影片提供者張哲生寫道：懷念那個不需要將愛台灣掛在嘴邊，而是真正把國家放在心裡面的「愛到最高點」年代。
● 伍思凱專輯中的完整原曲：「愛到最高點」1988
作詞：陳家麗，作曲：曹俊鴻，編曲：陳揚
昂起我的臉，走在黎明的面前；
我想告訴全世界，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改變。
閉上我雙眼，想你一遍又一遍；
不管是現在或從前，我和你的愛已經自成一個圓。
愛到最高點！愛到最高點！
不靠一句誓言， 就把你放在心裡面。
愛到最高點！愛到最高點！
不靠一句誓言，就把你放在心裡面。
●楊烈「愛在沸騰」1988年黑膠唱片版本（歌詞前面都跟愛國無關，最後才唱到「更愛我青天朗朗的大中華」，這歌特動聽）：「愛在沸騰」1988
作詞：孫儀，作曲：翁孝良
嬰兒在愛的呼喚中長大 草木在愛的培育下開花
愛把困苦化為富有 事實可以證明它
人間在愛的交流中繁華 朋友在愛的引導下融洽
愛把淚水化作歡笑 不是流傳的神話
愛在沸騰 謊言現出了虛假
愛在沸騰 罪惡無形中融化
愛我的土地 愛我的家 愛我的親人 愛我的他
更愛我青天朗朗的大中華
●楊烈「愛在沸騰」2011年綠營競選版：「愛在沸騰」2011
最後一句改成「更愛我青山水的Formosa」。可能表示綠營的思想寄生於藍營而取代？
藍與綠彼此吸收，如今藍營演變成藍色民進黨，綠營演變成綠色國民黨。如果本島敗亡，那是華國、台灣一起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