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與愛

台灣人不愛台獨，沒資格談反對台獨

台灣人不愛中國，沒資格談獨立

不愛人類，沒資格談討厭人類

不愛動物，沒資格談反對動保

不愛球賽，沒資格談討厭球賽

不愛音樂，沒資格談討厭音樂

不支持統一，沒資格自稱左，沒資格批評中國社會

不愛左翼，不愛共產黨，沒資格談反對全世界左翼與中共

愛打架的男人，才懂打女人不對

愛軍人，才懂和平的珍貴

愛工人，才有資格批評工人

愛富人，才有資格批評富人

崇洋，才有資格批評媚外

愛印度，才有資格批評印度

愛印尼，才有資格批評印尼

愛人，愛動物，愛生命，你才有資格談任何事

 

以上我自己看得懂就好。

 

用「資格」來說，按常理來說不恰當。像是歧視或看不起別人。那非我本意。或許也可用「份量」、「底氣」、「能力」、「點數」、「額度」來說，這更接近我要說的。也就是說，很多東西不是別人不配去談它們，而是他們不自知沒有能力去談。他們欠缺情感，欠缺理性，欠缺求真的心性。對台獨沒有情感的人怎麼有能力去談反台獨呢？對統一沒有情感的人怎麼有能力去談反對統一呢？對我來說這並不矛盾。而是我深知各種人內心的情感，他們的傷痕，不平，眷愛。對我而言不但是共鳴共感，而且我感得更多更深。

 

用「愛」來說，在溝通上也很艱難。這絕非我自認我懂愛，或我的愛很大很深多麼具有價值。我想說的只是好比有人挖了一個大坑，但沒告訴我們鏟起的沙該倒去哪。這看來又矛盾了，前一段我自稱我感得更多，更濃，更深切，怎這一段我又說我我絕非講自己的愛有多深濃多巨大多有質量。

 

在字面上是矛盾的，但在我心裡一點不矛盾。因為這是兩回事。

 

我只能說，愛，很重要，它是必須透過不斷學習的。愛就像把灰塵拂去，也像把木櫃上漆。愛要吸收，聆聽。愛，要去愛，也要想一想，琢磨一下。琢磨一輩子那叫剛好。「有新鮮的孩子嗎？」盛公說。

 

（白先勇孽子，盛公出場的第一句台詞，我喜歡，很逗。這句我姑且借用。）

朋友俞四爺飛去大陸旅遊，最近登泰山所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