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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北方人」——从南北、京沪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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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花》编剧秦雯被曝光的录音中,顺口来了这句「他们都北方人」,我感到特别刺耳。她起初是奚落两位演员自认肚子有墨水,总结是他们都北方人。换言之她认为自己是南方人、上海人所以不一样。 这种「南北较劲」、「南北差异」的话题在大众、读书人(他们真的算读书人吗?至少学历比我高)口中都常听到,许多是张口就来、胡言乱语,刺耳归刺耳,这听多了,这是常态。 常态就一定妥适吗? 古早时期(果粉爱扯民国,我来讲一些果粉不知道的),京戏有两大重镇,一是北京,另一就是上海。上海的叫海派京戏。北京有些戏迷笑他们叫「外江派」。诸位如果以为上海人讲上海话、吴语,爱看的是越剧、沪剧、昆剧,错!京剧也是上海人的话题,他们讲上海话但耳朵听的是京剧。或者说,以上剧种在上海都各有人口量。但无论如何海派京剧是个话题。从古至今海派京剧的演员,讲起北京话字正腔圆,但可能也会讲上海话或宁波话、苏州话等吴语。 京戏的南北较劲或南北话题,譬如老生「南麒北马」,指的是上海一带的麒麟童(周信芳)和北京的马连良是齐名的。在我来听,都是大师,很难比出谁比谁好。一般来说,从古至今海派京剧比较强调他们更有创意、更敢玩些舞台效果,这跟当今上海人自认有创意、脑子活蛮类似。可戏迷不会讲海派京剧不正宗,那些演员同样是经过京剧严格的训练程式养成的。上海红起来的角儿,来到北京表演,就算阴阳怪气讲他们是外江派的人也得抢着进北京的剧院看。 还有一种情况是,在北京没火,或还在锻炼时期或遭冷落的艺人,后来辗转在上海火了,他名满天下后回北京演出,那叫一个轰动。我说的是金少山。他在北京成长,在济南闯出名号,在上海大大的发光,后来自己「挑班」成立剧团「松竹社」, 1937 年年初他重返北京,那叫一个风光,从他金三爷的府上到剧院是万人空巷,场场爆满。所以说了,北京和上海的地位都好重要,这点我希望读我这篇的人知道。就像一对父母有俩孩子,这俩娃同等重要,少了谁都不叫中国。 梅兰芳和 金少山(右) 在上海演出的《霸王别姬》爆火。 请留意, 他俩都是北京人。梅兰芳祖籍江苏泰州但从小生长在北京。 金少山的案例,这让我联想到郭富城是在台湾拍广告红的,然后红回香港。又如任贤齐,他原本在台湾游戏节目当配角主持人,但凭一首「心太软」红遍大陆,从而去了大陆才又红回台湾,之后香港也找他拍片。他至今仍有种菜样,红得莫名其妙。我和老鱼头常笑他竟然还演过令胡冲和楚留香,这能看吗?多年前...

開弓沒有回頭箭:館長陳之漢首次大陸行的轉變(濃縮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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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大罷免的前兩三天直播。 一,館長的進步性 2025 年館長六月上旬到中旬首次前往大陸,兩個月以來堪稱震撼臺灣 ,且六 次登上央視 (截至 8 月 17 日為止;本文原稿寫於 7 月 28 日,此為濃縮版) 。 很多 臺灣 人訝異他怎麼變得這麼會講。 驚豔的不光是館長思想轉向,而是他 很會講 ,口才極佳 。很多人覺得他以前很廢,倒不是他挺過誰,一碼歸一碼,他腦袋和口條很貧乏,所謂論述能力,很菜。又如他的搞笑,對打,譬如跟啥“吃屎哥”,低能到不行。兩岸許多網友喜歡他爆粗口,當他是樂子人,或崇拜,大多都是壓抑慣了,或生活太過乏味? 館長是如何頓悟的?他的智慧是如何升級的?這帶來一個啟示,人人都可以是食神。 簡單說,人一旦開竅了,一通百通。粵語叫:「一理通百理明。」 我的觀察和研判,他的開竅跟他私下研究大陸,看各種視頻,往返兩岸的本島民間人士跟他聊大陸有關。以及可能有高人指點。 很多臺灣同胞至今不曉得,大陸視頻、文章、影視的素質很高( 大陸觀眾 認為很多影視低能或亂拍另當別論),所謂高手在民間,各路專業的人都很多,各種面向十分之燦爛。 館長從中吸收到養分,加上有慧根,整個開竅。 2024 年大陸 B 站的女性博主 “吃瓜蒙主” 曾說,臺灣教育失敗,臺灣人講話和寫東西不利索,沒法清清爽爽,文章無法理得明明白白,臺灣人的文化越來越次。順著蒙主這番話來說,館長默默吸收了許多大陸視頻的靈氣,如今腦子和口條理得明明白白,智慧豁然升級。 他在前往大陸前就開竅一半了,去大陸只是印證看法,印證過後自而信心百倍,全然開竅。此人是做生意的,竟然還 46 歲了沒去過大陸。他很想去!想去就學得更多。大陸能學到的、能見識的東西太多了。 一字記之曰:心。 從接觸大陸資訊到前往祖國,起初是好奇,尤其是想給綠營難堪,基於恨綠,但這演變成他發現自己被臺灣蒙蔽了,所謂台蛙,信息繭房,他發現這事兒得認。認自己過去腦殘。 從而他為過去道歉多次,試問藍綠白政客網紅有無對自己歉疚半次過。不是說他道歉多偉大(他也是不得不),但已然不容易了。 他一通百通之後,慨然講出 祖國、中國人、大陸 ,以及用他簡單精准的俗白方式來論述兩岸走在一起的重要。包括他想止戰,想拉下綠營,想救柯文哲。這些都很打動人呀。 事實上 當 他 首次造訪大陸,來 到上海落地的第一天,做直播時...

竊賊往事

竊賊往事 (原上傳於大陸平台“豆瓣”) 很久沒發日記。我盡量寫短一點。我天天勞累,趁拉完大便後身心和思緒清爽來寫。今天猛然想起一事,乾脆作個記錄。 以前媽媽辦過幼兒園。園裡有位中班老師(女性)住在我家。幼兒園在一樓,我們住二樓。因二樓家裡房間不夠,只有兩個房間,一間廁所兼浴缸,所以這位女老師只好住靠近陽臺的廚房。 這個廚房是不開火的,也沒有任何廚具,我家做飯在園裡的廚房,吃飯也在一樓吃。二樓的廚房等於多餘的空間,正好可供這位女老師住 。這出現一個潛在的隱私安全問題(當時不覺得是問題):它不是房間,因房間得有門,此空間沒門,方便通往客廳。而陽臺和廚房連在一起,也沒門……或是有扇門吧我忘了,總之我肯定廚房和客廳之間無門。 還有,廚房的牆壁都貼了白色的正方形大片壁磚,感覺很冷,很怪,蠻醜的。這位女老師可說挺能吃苦的,住在這樣一個空間裡,但對我媽仍挺感謝。 當年我讀國一或國二(就是初一或初二;本島私立的通常叫初中,公立的國民中學簡稱國中,前者學費高,後者大多是一般民眾子女念的)。白天我和我姐都去上課,爸媽都在樓下園裡忙著。媽媽是園長兼司機,爸爸幫忙當廚子做飯菜和點心給小朋友。這位老師當然也在樓下忙著帶小朋友。通常他們大夥兒大概忙到下午或黃昏才有時間上樓。因為小孩放學啦。 她年約 30 或 28 歲(搞不好 33 歲,我忘了,我還算年紀小,青少年的視角看上去反正當作是大人、成年人)。我只記得她輪廓很深,不算美女,顏值普通。還有,皮膚黝黑,胸脯很大。倒不是我青春期注意這個,而是那實在巨大到無法忽視。 一天下午我正巧放學回家,二樓鬧哄哄的,這幢四層樓的公寓好多人湧入我們家。原來是,這位老師不止一次發現內衣褲被偷,只是她沒說過。她內衣褲順手掛陽臺,總發現少一兩件(因之前寫到胸部,我猜您可能也連想到胸罩了謝謝)。這天她正巧上樓,進門看見人影,她尖叫,她直覺現行犯就在眼前。這小偷慌了,逃進廁所把門鎖住。於是老師大嚷來人啊啥的。 不一會兒老趙立刻下樓馳援奔救。 三樓前棟是一家姓趙的,我爸媽喊男主人老趙,我和我姐喊趙北杯。他是四川達州人,當過炮兵,嗓門很大, 耳朵怕給發炮聲震壞過。我爸湖北漢川人,因曾患耳疾術後一耳全聾、一耳嚴重重聽,所以他倆聊天時,鄰居或路人總誤以為有人在吵架而跑來看。街坊都笑說一個炮兵,一個聾子,聊起天來真可怕,打雷咯。何況四川人本就調門高。 我們和趙家是多年老鄰居...